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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犹发少年狂 王蒙《笑的风》出版

  原标题:王蒙:老夫犹发少年狂

  2013年《王蒙八十自述》出版。作者如此写道:“我永远纪念着过往的60年、65年、80年,我期待着仍然奋斗着的未来。”八零后的王蒙仍然一如既往地用青春的金线和幸福的璎珞编织着纷攘的生活与幽微的情感。2014年出版长篇《闷与狂》,2015年文化论著《天下归仁》问世。2016年三本刊物同一时间发表了他的三篇作品:中篇《奇葩奇葩处处哀》(《上海文学》)、短篇《仉仉》(《人民文学》)、短篇《我愿乘风登上蓝色的月亮》(《中国作家》)。《女神》先在《人民文学》(2016年11月)发表,2017年单行本面市。2019年“四面出击”:中篇《生死恋》和《邮事》,短篇《地中海幻想曲》和《美丽的帽子》。2020年4月,作家出版社推出他的长篇《笑的风》。

  老夫犹发少年狂的王蒙在创作和出版上的高潮迭起,成为中国文学界近年来一道引人注目的文学奇观。这位“中国当代作家持久写作的不二标杆”,就是诗人奥登心中“成为别人眼中献身文学事业的榜样”的现实写照。而作为“文学工地第一线的劳动力”,其付出的辛劳又让人想起米兰·昆德拉在《小说的艺术》中的一个著名隐喻:“小说家拆掉他生命的房子,用石头建筑他小说的房子。”而我更愿意看到的是,付出如此艰辛的建筑终将成为写作者生命殿堂的一部分,丰饶着写作者的生命。诚如作者所言:“写小说的感觉是找不到替代的,人写起小说来,每一个细胞都在跳跃,每一根神经都在抖擞,或者说‘哆嗦’,其实我更应该用的是‘嘚瑟’,连一只猫都能写活了。”

  《笑的风》起初是以中篇小说的规模刊登在2019年12月的《人民文学》杂志上,然后又于2020年初被《小说选刊》与《小说月报》选载。然而,“我从发表出来的文本中,发现了那么多蕴藏和潜质,那么多生长点与元素,那么多期待与可能,也还有一些可以更严密更强化更充实丰富的情节链条因果、岁月沿革节点与可调整的焦距与扫描。这些,等待我的修饰,等待我的投入。中篇小说文本它拽住了我,缠住了我,要求着与命令着我,欲罢不能,难舍难分……我又用了两个月时间,用了只重于大于而不是轻于小于夏季原作的力度,增写了近五万字,一次次摆弄捋理了全文,成为现在的文本。”

  增补与修订的心理基础当然是完美主义。但它并不完全出于个人的主观愿望,而是顺应了文学的客观要求。它根源于作者对汉语表现力的重新认识,也根源于他对文学虔诚的信仰。这位“高龄少年”好似一个顽固的“修正主义者”,在他殚精竭虑的努力下,长篇《笑的风》的语言呈现出更加流畅的线条和比较丰富的层次,其中的细节既饱满真切又颇有分寸,而其对主题的挖掘也更加有力,对主题的诠释也更加清晰。因此,后面的这本《笑的风》,包括了前面那本《笑的风》的全部文学要素、全部精华内容。或者说,后一本《笑的风》是前一本《笑的风》的升级改造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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